dnf女鬼剑时装补丁,DNF五一套外观曝光?
DNF今年的五一套是RE:0联动动漫套,外观已经基本确定,可以说是非常还原动漫中的角色啊!
从时装上来看虽然还原了动漫人物的外观,但是说实话真的不咋滴,只有女鬼剑和女圣职者外观比较好看之外,其余的角色外观其实真的不怎么好看!就连公认的衣架子女神枪手的时装也是不怎么好看!往年DNF也出过动漫套,最近的一次就是初音未来联动动漫套了,但是销量也不怎么好!动漫套的呼声之所以这么高,主要原因还是因为SAO套,因为那一次的动漫套是“皮肤装扮”,可以拥有天空的属性和动漫的外观!现在的动漫套也是一套高级时装,属性比不上天空,想要好看和天空属性只能去弄一套克隆,但克隆天空不是一般玩家能够拥有的!
今年的五一套最大的亮点就是三级BUFF称号和收集箱,但是五一收集箱和春节收集箱冲突,三级BUFF称号对于主C来讲又有点鸡肋!这次的五一套对于“奶”的提升才是最大的,所以主C玩家如果不是RE:零死忠粉完全没必要弄,少一点点伤害没什么影响,但是对“奶”的提升就很大了!不管是收集箱的属性加成还是三级BUFF称号,都是高级奶必须要买的东西!
总的来讲五一套虽然还原了动漫人物外观,但是颜值真的不怎么好看,而且还必须要有克隆套才能完美拥有,不然就只有自降伤害了!
点个关注呗!十三猛鬼是哪十三个鬼?
分别是:
1、爱玩长男:这个男孩模仿吉普赛人射箭,却意外的用弓箭射杀自己,箭从额头中央穿过而死。
2、断头雕像:因为要退出一场赌局而被别人打死。
3、毒女:一个舞会皇后和啦啦队长,她的男友因为猜疑恼羞成怒,将她勒死。
4、凋零的爱人: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在一场意外的事故中为救自己的孩子而不幸身亡。
5、撕裂王子:一个50年代的叛逆青年死于一场激烈的街头飙车。
6、狂暴公主:一个备受容貌困扰的美人,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漂亮,因为无法接受自己的长相,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7、朝圣者:1675年住在一个新英格兰的小镇的年轻姑娘,她被以所谓巫术的罪名处死。
8、悲惨的母亲:一个侏儒女人被一帮吉普赛伐木工人囚禁起来,被迫做疯狂表演。
9、巨童与矮母:他是悲惨女人的巨人儿子,他的母亲把他养大作为自己的保镖,他向整个吉普赛帐篷里的伐木工人报复,用他们自己的斧头把他们砍死,后被人抓住。
10、大榔头:1890年一个铁匠,他专门用榔头击晕并打死受害者,最后被一群义愤的群众残忍的杀死。
11、地狱豺狼:这个精神病人因为袭击妇女被关进精神病院,他被毁容后,死于一场精神病院的大火。
12、暴力军官:7英尺高的连环杀手,最终被警方击毙。
13、赛瑞斯:亚瑟的叔父,本来想骗亚瑟变成第十三只鬼,结果因为咒文被扰乱,其它十二只鬼摆脱束缚,把他扔进那所谓的招魂机,绞成碎片。
DNF时装搭配可以丑到什么程度呢?
DNF玩家从穿衣搭配上一般都会选择让自己更帅更美的时装,然而有一些玩家不走寻常路,追求一种“另类美“,美我比不过还不能比丑吗,由此就诞生了很多外观奇葩的时装搭配!
鱼人头一直以来都被玩家称之为最丑的头套,搭配再好看的时装都会被毁,这不一个被绿的大叔和一个女鬼,穿戴了鱼人头之后真的是丑到家了~
这为玩家就更厉害了,蓝色绵羊衣,搭配斗篷,一个头盔后面还留的几撮毛,丑出天际了!
这个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形容了,这就是DNF传说的女装大佬啊,还是大叔控的女装,膜拜~
看到这一身装扮搭配,第一眼想到的是什么,土狗,十分形象~
这是哪位大神搭配的时装,非洲三姐妹,还是企鹅装,这是腾讯企鹅被黑的最惨的一次吧~
除了这些之外,大家能找到更丑的时装搭配吗?
你有没有想要说的故事?
民间故事:两位大神斗酒,连喝10石酒,一个醉死一个疯
浙江绍郡有一位书生,叫李七,家住在依山傍水的地方,他屋后有一口甘泉,常年泉水不断,而且味道清甜,甘冽异常。用泉水酿酒,酒味道浓厚醇香,很容易喝醉。
李七家很有钱,良田百亩,除了交租外,所卖之钱不但能够养活全家人,而且盈余不少。所以,他家非常有钱,多年的积累,使得他家在当地算是首富。
李七爱喝酒,后来就用其中一顷之地(大约15亩地),用来种高粱,然后用这些高粱,配上屋后甘泉,酿成美酒,除了自己喝之外,还卖给别人。由于酿出来的酒质量高,所以远近都有名,许多人都到李七家买酒喝。
李七爱喝酒,家中酿酒后,他更是以酒做茶,终日口不离酒,酒不离口。他也很慷慨好客,有朋友来拜访,他总是和朋友喝个痛快,只是他酒量特别大,没人喝得过他。
慢慢地,李七越来越胖了,他便把家事交给别人,自己啥事不管了。而他家也更加有钱了,铜钱堆在仓库里,绳子都烂了,粮食和酒也有几大仓库,家中的金银更是不计其数。
附近的人,都喝不过李七,于是李七在家门口贴了一个告示,意思就是,不管是谁,只要敢和他斗酒并赢得过他,赏金百两。
告示贴出去后,无数酒徒来找李七斗酒。而每次有人来时,李七总是先喝三大觥酒,每个大觥都可以盛一斗左右的酒,喝完三觥酒后,然后李七开宴,与来者挨个喝酒,一轮喝完他再来一轮,从卯时到酉时,那些客人都醉倒了,李七却一点事没有。他不由得感慨一句:几十人来与我斗酒,居然如此不堪,还说什么能喝酒,不是笑话吗?
于是,李七一战封神,百里之内,无人敢和他斗酒。
听说隔壁吴郡的顾芷香能喝酒,于是李七买了条船,走水路到了顾家。他要敲门进去,但门人把他领到耳房,告诉李七:主人有规矩,如果能喝完三间耳房里的酒,才能有资格见我家主人。
三间耳房,每间房按小中大的酒量顺序放了三雅(一种酒旗)酒,小雅有三斗多酒,中雅有六斗多酒,而大雅则有一石酒。那些来斗酒的人,往往最多只能喝到中雅的六斗酒,便醉倒了。吴郡之人,因此不敢再找顾芷香斗酒。
李七哈哈大笑,转眼之间,喝完三大雅酒。喝完后,他神色如常,只觉得甚是痛快,不由得赞美一句:此酒美甚,快哉,快哉!
门人大惊,这是他第二次看到有人能喝完三雅之酒,连忙进去报告主人。顾芷香听说后,大喜,邀请李七到房间里,拜了又拜,还说平生最好饮酒,只是无人是敌手,如今有高人来,真是相见恨晚。
说完后,顾芷香拍了拍手,仆人抬来了一巨瓮酒,至少有五石。那仆人似乎早已熟练,拍开了逆封,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顾芷香一看酒来了,居然馋得流下了口水,一边对着李七施礼,一边下来说:贤弟恕罪,我一看酒就馋,你刚喝完三雅酒,这次我先喝一些。然后他就抱着巨瓮开始喝酒,顷刻之间,五石酒都被顾芷香喝了一半。
李七看到后,忍不住赞叹:兄台,你真是酒神啊!弟虽然不才,但也愿意兄一较高下!说完后,也抱着酒瓮大口喝酒,半刻间就喝完了剩下的酒,他还把酒瓮倒过来,里面滴酒不剩!
顾芷香大喜,于是让人准备酒菜,两人开始谈天说地,不断饮酒。
一夜之后,顾芷香不行了,终于喝倒了,而李七依旧没事,两人已经又喝了两大巨瓮酒,每个巨瓮都有五石酒。
醒来以后,顾芷香一看,这李七居然如此厉害,于是拿出醉仙桃酒给李七喝。
醉仙桃酒,乃是顾家王牌,这种酒极易醉人,稍微喝多一些就会中毒,饮酒者状若癫狂,一些人甚至会因此而死。
李七不知道醉仙桃酒的厉害,三天之中,两人喝了六瓮醉仙桃酒。果然李七中毒了,好像失心疯一样,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认识别人了,每天像个疯子一样,或是唱歌跳舞,或是大吼大叫,或者又哭又笑。
李家的人知道后,连忙把李七接回家,找了很多医生给他看病,都说他是喝酒喝伤了,用解酒的东西喂给李七吃,但他病一点美好。李七还嚷嚷着喝酒,但是才喝一点就醉了,睡在床上打呼噜,再也没有醒来。
从那以后,人们都称呼李七为李酒颠。
三年之后,一个游方和尚经过李七家,看了看后,对门人说:这个房子酒气冲天,里面应该有人被酒困住了吧?我愿意为他医治。家人得知后大喜,邀请和尚医治,还说治好了可以给他一千两银子。
和尚给李七号脉后,笑了笑,说:这很容易治好,你们按我说的做就行。
和尚让人找来巨大的缸,里面盛满了清水,他往水里投了一个药丸,让人把李七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放在大缸里泡。泡了半天后,让人把李七弄出来,过半天再泡。如此三入三出,和尚大喝一声“醒来”,李七忽然醒了,说:咦,我怎么这般模样?
听家人说了自己的事情后,李七重金感谢和尚,从此酒量一般,再也不能多喝了。
想到顾芷香,李七赶紧让和尚去看看。和尚笑着说:他和你斗酒,喝了很多药酒,已经醉死三年了。也罢,我与你同去,让他复活吧。
李七不信,认为顾芷香不会。到了顾家后,顾家人一看李七吓了一跳。一问才知道,原来他们以为李七死了,因为顾芷香已经死了三年。由于他死后尸体不腐,家人觉得神奇,所以没有埋葬,一直安排人守护。
李七告诉顾家人,和尚有神术,可以复活顾芷香。顾家人不信,李七坚持表示可以,和尚也说能够复活顾芷香,顾家人才答应开棺。
开棺一看,一片雾气,全是酒味。雾气散了后,众人看到顾芷香两颊还红着呢,仿佛喝醉酒上脸一样。和尚拿出一个药丸子,塞到顾芷香嘴里,只听咕噜咕噜的声音,显然顾芷香吃了药丸。
过了一小会儿,顾芷香忽然伸了个懒腰,笑着说:哎呀,这一觉睡得真爽啊!他睁眼一看,发现那么多人围观自己,自己还睡在棺材里,大惊,问是怎么回事。家人把他三年前和李七喝醉仙桃的事儿说了。
顾芷香想起来了往事,了棺材,对李七与和尚施礼,感谢救命之恩。他还对李七说:贤弟啊,真是没想到,你的酒量实在是厉害啊!你才是真正的酒神啊,从今以后,我甘拜下风了。
李七说自己已经不能喝酒,顾芷香不信,和尚点了点头。顾芷香连忙喝了一碗酒,果然快醉了,原来他也不能喝酒了。
顾芷香怅然若失,和尚一语点醒他:小酌最妙。喝那么多酒,除了误事害人,而言,可有一丝好处?男儿不建功立业,不养家育子,不孝顺老人,纵然能喝四海之酒,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浪费粮食,让家人担心罢了。
李七和顾芷香互相看了看,顿时醒悟,哈哈大笑,从此不再饮酒。
你听说过或经历过迷信故事吗?
迷信已断送了上一代人,难道还要再断送这一代人吗?
1农历七月初一到十五是家乡的“鬼节”。这期间,家家户户都要摆桌宴席招待祖宗,其名曰:“敬祖宗”。
每年每逢这段时间,再忙,我都要抽出一天,回老家祭祀先人先祖。
今年回老家却多了一个新任务,独眼堂兄说他忙,不能回家,托我把在乡下爷爷奶奶处度暑假的小侄子虎子带回到城里。
农历七月的乡村,虽已立秋,但暑热依然不减。走在乡村的小路上,太阳像个火盆似地扣在头上,知了声嘶力竭地高声叫喊“热呀热呀”,这还不到上午十点的时间,地里的庄稼就晒得耷拉下了头。
老家老屋已多年没有人居住,近族之中也只有独眼堂兄的父母难舍穷窝,坚守在祖宗的坟茔旁,希翼祖宗恩赐他们的洪福。所以我每次回到老家,要么来去匆匆,要么就在伯父伯母家稍作停留。
我在先人祖宗的坟头烧完纸钱后,不到十一点就出现在伯父家的门前了。
虎子正蹲在屋前的大槐树上套知了,见了我便似猴一般地溜下树,口喊着叔父地向我飞跑过来。
小家伙刚满十岁。由于堂兄的“独眼”误了婚事,三十多岁才门当户对“老鼠配臭虫”般地娶了个跛脚媳妇,总算成了一个家。近四十才得子,又只这么一个,长得“宝玉”般的,自然独眼堂兄、跛脚堂嫂爱若掌上明珠,祖父祖母更视比自己的老命还金贵,把个小孙子宠惯得如小皇帝一般。每到寒暑假,做爷爷奶奶的总要提前到小城里守候好几天,把宝贝孙子接到自己的身边,这才心地安稳,吃睡都香甜起来。
我放下包裹,一使劲将迎面跑来的虎子举过头,乐得他咧着两片薄薄的小嘴唇,露出两排小白牙一个劲地咯咯笑,葡萄般圆亮的大眼睛在笑声中推合成了一条窄缝,浓黑的眉毛也伴着这开心的笑声一闪一闪的。
2这时,伯母迎了出来,我放下虎子,便进了屋。
嗬,菜都上桌了!我扫瞄一遍,还是八大碗哩。杯箸摆得整整齐齐,但桌旁却空无一人。
我想,大概是专候我的光临吧!今日一路辛苦,伯父、伯母为我接风洗尘,早作了准备啊。但不对呀?他们何曾知道我今日到来?可能是请什么贵客吧?可此时非年非节,何况亲友之中多为后生之辈,谁敢擂他老人家的肥?再说伯父伯母一生只与泥巴打交道,他闭着眼能知道“七升子”的田塍上有三个壑口,“五斗下”的西南角里有个粪凼……至于外面的“万达广场”“欢乐世界”那是说什么也不晓得的。
这就是说,他也没有一个体面的同事,或是一个可攀的贵人,来享用古稀之年的伯父的这般盛筵了!我忖度着,在桌旁坐下,心里乐滋滋的,暗自庆幸:有运气,可赶上嘴了!
我刚坐定,伯父就从房里迎了出来。他穿得整整齐齐,一身青色衣服,整个脑袋上除了两道灰白的眉毛外,再也没有一丝须发,嘴角还依稀可见没有抺净的肥皂泡――分明显示出是刚刮过胡须的。一生劳累过度的驼背在此时也似乎直挺了许多,脚步稳健,态度严肃而神秘。他与我寒喧几句后,就叫伯母把我与虎子安排在小后房里。我很扫兴,望着桌上的佳肴咽着口水,悻悻地进了小后房。
房门虚掩着,门缝里的伯父,在餐桌前直了直脖子,摸了摸衣领,扯了扯衣袖,身子似长高了许多。他拿一双浑浊的眼睛审视了一下桌上的摆设,转过身,这才从房里拿出一摞纸钱,两筐“包袱”和一把香烛。他围桌架上包袱,拆散纸钱,颤抖着手,一一点燃了。他捏着一把香,在腾起的火苗上烧燃,然后吃力地跪下。火苗吞噬着纸钱、包袱,在桌前耀武扬威。伯父对着这些跳跃的火焰,不停地作揖、磕头,口中不住地祷告。我对此早已见怪不怪:这个马脚爷操办这“敬祖宗”的事早已是驾轻路熟,不费吹灰之力了。
窗外的知了一刻不停地在叫着热死了热死了,我饥暑交迫,烦燥地拿起大巴扇用力扇着。风也是火的,越用力,冒的汗越多。
虎子猫一般地在门缝偷着看,转过头神气十足地望着我比划爷爷磕头、作揖的动作……
我难言地摆摆手,欲制止虎子这种戏剧般的模仿动作。
桌前虔诚的伯父依然跪着,作揖磕头,光额秃顶上渗满了汗珠,在火光映照下闪着星亮的光,看上去活像一只淋了雨的山鸡在啄米。似乎蒙太尼里比他还稍逊一等,祖宗们也好像都在烟雾中笑迎着这个老大孝子送给他们的一片孝心和这一地的财喜。
“叔父 ,鬼是什么模样?”虎子很认真地问我。
“不知道。”
“有家鬼野鬼吗?”
我仍然摇了摇头。
虎子见我无心回答他的问题,嘴噘起老高。我心里沮丧极了。伯父自有他的理论,他的天地。他这个马脚,不但占有阳间,而且还得天独厚地占有阴间,具有借尸还魂的高招。西方某些地方的十字架比医学不是有更大的权威吗?
但是我却从未见过鬼神,也不想信鬼神。
“虎子,你见过鬼吗?”我反问道 。
他茫然了。
我继续说:“人死了就好像灯灭了一样,怎么会有鬼呢?人们搞很多迷信活动,大多是为了怀念死者。如果我们只信鬼神,不信科学,那就会像你爸爸的独眼一样。”
我知道跟虎子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虎子别吵了,祖宗要割舌头的。”伯母在厨房里发出警告,我忙收了嘴。
堂屋里的桌上,煮熟的鸭子躺在碗中一动不动,早已失了灵魂的鲤鱼也没有了昔日在河中的风度,猪被剖成零碎的肉块堆放在盘中……时而从这些祭物上面冒出一两缕热气,一切都处于安静中,气氛显得是那么阴森、庄重,犹如一个胆小的人独自闯进了幽深而陌生的峡谷一般。只有伯父这个活物在桌前跪着磕头作揖,以求祖宗们恩赐财福,恩赐子孙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虎子全然不理会奶奶的警告,依然问我:“奶奶说今天请祖宗吃饭,把祖宗们都接来坐一坐。爷爷请了这半天,他们怎么还不来?我的肚子都饿死了!”
“虎子!”伯母厉声喊道,“早上的话都忘了,不怕祖宗报应你!”
虎子哑然不语了。我感到实在无聊,这种清坐如坐在针毯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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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砰”的一声响,我与虎子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不好,那只死鸭连碗一起摔在了地上,碗给砸了个八瓣五,一只大花猫正天神般地摇着尾巴伸出前爪向大鲤鱼抓去。伯父慌了手脚,蓦地从地上爬起,高喊一声,向猫扑去。那知身不由已,终归是风烛残年,加之跪了太久,腿脚许是麻木,或是眼前如万花筒一般花乱,腿到处,只见板凳倒地,肐膝不偏不斜正好撞在板凳角上,手抓到了神仙汤里。
猫一见势头不对,弹腿一跳,结果把满 桌闹了个乱七八糟。肥大的鲤鱼头竟滚到了纸灰堆里没了真象。伯父慌忙提起裤腿,好家伙,血都流到“螺丝骨”了。我和伯母急忙向伯父跑来,伯父恼羞成怒,正一腔怒火没处发泄,见了伯母吼道 :“你来干什么?规矩都没有了?这是女人来的时候?”伯母诺诺后退,我也悻悻回房。
伯父在地上抓了一把纸灰,死劲地抹在伤口上,祖宗撇下的宝贝果然有效,尽管疼痛得嘴巴像吃了辣椒般地直呵叱,但是嘴里还不忘喋喋地祷告:“诸位祖宗受惊了,实在对不起。恕畜生无罪,我一定要狠狠地惩罚它!”
他唠叨、自责、祷告,跛着腿围桌磕头作揖,他相信这种虔诚一定能感动祖宗,不会给他报应……大概体力自知不足,想来祖宗们已酒醉饭饱,这才若有其事地给祖宗们倒了茶,手捧香烛,把祖宗们送走了。并许下愿心,年年进贡,岁岁吉祥、子孙昌盛。
在伯父的祷告声中,祖宗们竟一声不吭地不辞而别了。
伯父再也难以坚持下去,驼背似加深了不少的程度,灰白的眉毛打着结,两臂无力地下垂着,看上去更显老态龙钟、秋气逼人了。活像一个失去了真主的教徒,或走了灵魂的躯壳。
他没有陪我们就去休息了。此时已是下午三点,伯母整理了一下祖宗们用过了的“残羹冷炙”,就开始了“午饭”。虎子早饿急了,饥不择食,挟起油腻的大肉就大口大口地咬起来。我忙制止说:“虎子,少吃点冷肉,吃多了会生病的。”伯母不但不阻止,还边说边挟上一块更肥的肉塞进我的碗里说:“不打紧,祖宗吃过了的,生不了病。”便硬要我吃,在长辈面前,我只得把这恩惠强咽下去。
一顿神圣的午餐,经历阴间祖宗和阳间活着的我们品尝享用后,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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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今天正是七月初七。正夏八点才黑的天,现在七点时分就拉下了夜幕。月亮疲倦地偎在西边天际的云朵上,发着清淡的光。天空牛郎织女在天河两岸深情地对望着。
伯父门前的大槐树下历来是这里人们乘凉的天然场所。爱唠嗑的乡邻乡亲一聚就是一大堆的。往日,就数伯父的话最多,一些“下马”的“神仙玄闻”常把大伙说得绷紧神经,倍感刺激的。
但今天,伯父此时正伸着红亮肿胀的腿在床上呻吟着。“晚会”就由伯母主持着,她不知道引经据典,也没有伯父“马脚”般的玄妙,她只会讲述她的经历或拾人牙慧地加以复述。
伯母的故事是神鬼的世界。她十七岁就跟着伯父生活了,半个多世纪来,性格早已被伯父潜移默化。此时,她模拟伯父的手势,脸慢慢地阴沉下来,缓缓地说:“阴间与阳间完全一个样,平日里阎王爷把小鬼们都关着做苦工。可小鬼们也有一个假,每年的七月初一到十五,阎王爷就给小鬼们放假,让他们回家看看,……在这个时候家家都得请自己家的祖宗吃饭,要是得罪了祖宗爷,那就会得到报应,至少也不会发财。”
虎子靠在奶奶身上,奇妙地听着。
“有一天啦,我和虎子爷爷就看到鬼了。看的清清白白,那是虎子爷爷早年死去的小姑子。”
伯母陷入了极深的回忆中,继续说:“当年咱们家穷,请不起祖宗爷吃饭,鬼就找上来了。那天,我与虎子爷爷鸡没叫就去上街。他爷爷是马脚会识阴,一出门就看见大槐树上有鬼,我揉了揉眼睛,定神一看,可不,好一个漂亮的姑娘坐在槐树丫里梳头,还向着我笑呢!这一吓,可不是三升米的小事,一病就是好几天,差一点见了阎王爷,后来……”
“奶奶,我怕!”
虎子紧偎在奶奶的怀里,睁着一双恐怖的眼睛,看着那棵阴森森的老槐树。
这时,从西北角上爬起一堆乌云,迅速地把整个天空吞噬了,牛郎织女也进了洞房,去欢聚他们难得的蜜夜。接踵而来的是呼啸的北风,沙石打在房屋瓦片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人们都惊慌地散去,伯母也从神鬼故事里收回神来,慌慌忙忙抱着虎子进了屋。不久哗哗的大雨便下了下来。
风雨一直没停,白天的炎热都被这大雨洗净了。我静静地躺在床上,感觉有些凉爽。人们都说一场秋雨一阵凉,果然如此,秋日与盛夏到底还是不同。
我素日有个挑床的毛病,因此一直没有睡着。雄鸡刚叫头遍时,我隐约听到虎子在喊:“奶奶,鬼……鬼……梳头鬼,槐树上……”
“虎子,虎子!”显然伯母也醒了。“哎呀,我的心肝宝贝,你发烧了,好烫手呀!他爷爷,虎子爷爷,虎子烧得不省人事了!”
接着便是一阵惊慌的响动。我急忙穿衣下床,来到虎子床前,只见虎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冷得直哆嗦,尿屎也拉了一床。伯父正在施展他的“下马术”,捏手拉脚,揪耳抓鼻的,口里唠叨道:“中邪啦,中邪啦,定是那该死的猫,得罪了祖宗,祖宗报应来了!”
“祖宗爷,您保佑保佑俺的心肝吧!”伯母边说边拿出纸钱烧了起来,作揖、磕头、许愿,什么好话都说上了,可虎子还是烧得直发抖。
我又气又急,不禁想起独眼堂兄的瞎眼来。
那年堂兄害眼病,两眼红得像熟透了的柿子,什么也看不见。“马脚”治外不治内,是不能给自己的儿孙断定祸福的。于是,伯母就请了一个老神仙婆来跳神,说是五行犯土,只有打土,才能治得好眼病。结果七打八打,把堂兄的左眼给打瞎了,差一点断送了一生。
嘿,我的伯父伯母呀,这都到了什么时候?迷信已断送了上一代人,难道还要再断送这一代人吗?祖宗神鬼靠不住,还得要相信科学呀。我实在忍不下去,拉开门,顶着还在下的雨,背着虎子向医院跑去……
--The end--
文章来自【乡野故事实验室】
作者:碧 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