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是什么日子,武大郎哪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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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是什么日子,武大郎哪天死的?

死亡时间

根据水浒传的记载,潘金莲毒死武大郎应该是在农历正月二十一。 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是在第二十五回《王婆计啜西门庆 淫妇药鸩武大郎》,文中写道: 第二天天亮,王婆去找团头何九叔,后来据何九叔向武松回忆:“于正月二十二日在家,只见开茶坊的王婆来呼唤小人,殓武大郎尸首。”

人物介绍

武大郎,《水浒传》虚构人物、并无人物原型、武家排行老大、唤作武大郎、河北清河县人。从小父母双亡,含辛茹苦将兄弟武松抚养成人。以卖炊饼为业,娶妻潘氏金莲。是施耐庵根据元朝无名氏的《大宋宣和遗事》以及元朝龚开《宋江三十六人赞》(以上这两部文学作品都被认为是《水浒传》的雏形或蓝本)中描写的行者武松和武松打虎的故事进行衍生编撰出的新人物(据《浙江通志》记载,武松是个常在涌金门一带卖艺的流浪汉,并无哥哥)。

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是什么日子,武大郎哪天死的

水浒传中潘金莲害死了武大郎?

施耐庵确实是把潘金莲给冤枉了!

“后来”施家后人为了弥补先人的过失,给潘家后人道了歉,具体是“哪年、哪个朝代”的事儿就不得而知了。

公元某某年(有人说是1946年),为了进一步证实野史的真实性,一些“考古学家”终于在湖南某地发现了武大郎的墓,并在墓里发现了潘金莲的尸骸,证实俩人是终老后合葬在一起的。再翻阅大量宋史,还原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包括故事里的“主人公”……

武大郎(据说叫武植):高大英俊,才华横溢,考取功名后离开家乡在阳谷县府衙工作当差,职位相当于现在的办公室主任,并不是巜水浒》卖烧饼的三寸丁。

潘金莲:貌美如花,千金小姐,其父为洲长(现今市长),经西门庆介绍,与武大郎成婚。

武松:武大郎胞弟,之前游走江湖,以教棍棒为生,因回乡探兄,机缘巧合在阳谷县井阳岗打死了一个大虫,为当地除了一害。武大郎得知后欣喜,以弟弟的武力向衙门推荐,最后在县衙“六扇门”任都头(可能是现在的刑警队长)

西门庆:风流倜傥,也在县府当差(职称相当于现在的纪委主任),与潘金莲父亲潘知府交好。

孔某(众说纷芸,暂且化名):武大郎在老家的至交,以经商为主奔走各地,此人有一点不好,极其好色。当初武大郎在府衙犯了错误,后果肯定是罢官做牢,后来求孔某借了银子上下打点才息事宁人,并且一步步升了官。而孔某最终因吃喝嫖赌将家败了个精光,也由此引出了潘金莲与武大郎的“冤案”。

有一天,在老家连媳妇都混跑了的孔某实在无路可走了,就想起了武大郎,便去阳谷县寻求武大郎的帮助。武大郎便找到武松,把他安排在六扇门当了一个街差(现今公安局的协警),由于没房子,武大郎就让他暂时住在自己家。

可孔某手脚不老实,竟贪污公饷。刚开始武松碍于哥哥情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后来他得寸进尺,被武松当着众公差的面给揍了一顿,并收监三日(拘留)。出监后他不思悔改,竟仗着武大郎的关系更加胡作非为,最后被武松踢出了六扇门。

武大郎得知后,领着他去找武松说情,但由于武松态度坚决只能作罢。

没了差事,孔某整日无所事事,闲劲难忍,竟犯起了好色的毛病,武大郎上班,他便在武大郎家里闲逛,整天围着潘金莲逗屁磕,还时常去对面一个王婆开的茶馆里喝茶,向王婆打听潘金莲的一切。

潘金莲知道后,便私下里和武大郎说:,“你把他放在家里,我干啥都不方便,况且,你那朋友和我说话时总有些别的意思,快整走吧!别弄出个引狼入室的闲话来”,并开始对孔某冷嘲热讽,态度也不像从前了。

武大郎念哥们儿感情,没好意思那么做,敢紧托关系给他找差事,他媳妇的话暂时就搁下了。

有一天,孔某诈骗了一个商铺,店主报官后,被武松抓到公堂。武大郎从中说情,才由发配边疆改判了一年零六个月劳役。但孔某认为武大郎没帮忙,当武松去查监时,他当着武松的面大骂武大郎,把过去帮助他的事儿全倒了出来。武松一气之下,从监室提出来又削了一顿。

劳役结束后,武大郎念着交情,又暂时把他接到了家里。

可潘金莲不同意,把他从家里轰了出去。武大郎听说后有些不忍,去街上又给领了回去。碍于夫君的面子,潘金莲也就暂时忍了下来。这孔某没脸没皮的一住就没了走的意思,还经常和潘金莲死打烂缠,潘金莲怕说给丈夫后引起猜忌,就只能忍了下来,没事儿时便与护院丫环在一起,让他无机可乘。(据野史记载,他可能暗恋上了潘金莲,宁可受白眼儿,也赖着不走)。

这期间,未婚配的西门庆常到武大郎家研究府衙工作和私事。潘金莲便好酒好菜伺候着,席间还谈笑风生,一口一个兄弟叫着。西门庆也一口一个嫂子叫着,均敬重有加,不失礼数。但桌上的孔某只要一开口,西门庆和潘金莲就开始含沙射影的数落他,让他难堪下不来台(没地位,蹭吃蹭住还有个好)。西门庆更狠,常在话里夹枪带棒的骂他。

一天,武松和西门庆都来了,酒喝到一半,趁孔某出去上厕所,西门庆武松俩人儿就和武大郎说:“快撵走吧,看着就咯应人”!没想到让孔某在外面给听见了,从此就在心里恨死了这俩人。

转眼间,武大郎由于老丈人帮忙,被朝廷调任湖南去当县令,潘金莲自然也要随后迁往。武大郎临行前,交待西门庆和武松在家帮着妻子变卖房产。这一变动,孔某没了着落,便向武大郎借一笔钱好自行谋生,但武大郎没借,只交待他多住些时日再回老家,一切日后自有安排。而孔某认为武大郎薄情寡义是在找借口撵他,竟当着潘金莲的面指桑骂槐,潘金莲气得跟他理论,被武大郎制止了。(细节按下不表)

武大郎走后,潘金莲再也忍不住了,当天就和西门庆把他轰出了家门。考虑到他没钱,还给他了回家的银子。

(书中暗表,武大郎走后,武松也去京城办案去了,家中之事交由西门庆打点)

长言道,小人不可交,这一轰坏了菜了。

孔某离开后,没脸回老家,想到潘金莲对自己的态度是恶从心头起,又认为武大郎妄思负义,于是起了报复之心。想到西门庆与潘金莲说说笑笑的场面,是恨从心头起,脑袋一歪,灵机一动,便在王婆的茶馆里和王婆嚼起了舌头,用下三滥的手段散布了潘金莲与西门庆通奸的谣言。茶馆每天人都很多,消息不径而走。

那王婆子更坏,因卖假茶叶被武松处理过,所以一直事耿耿于怀。孔某在他茶馆里炮制谣言时,她就跟着煽风点火。说来也凑巧,有一次西门庆去取房契,潘金莲开门时不小心被门栓砸了脚,疼得一个趔趄撞在了西门庆怀里,正好被王婆看个正着。她马上添枝加叶告诉了孔某,随后孔某就编了一个支窗杆儿砸在了西门庆头上的谣言。更损的是,他竟把“谎言”用书写形式寄给了县衙门,因此,西门庆被“上峰”调查了三天并停职了。这下更坏了,谣言四起,整个阳谷县都知道了。

潘金莲听到自己成了淫妇气得生了病,为了避嫌,没通知西门庆,也没照会邻居。把没卖掉的主宅租出去后便动身了,走了二个月,春天就到了湖南。

她见到了武大郎后,把发生的事儿告诉了他,武大没猜忌,好生安慰了一番,说以后一定追查造谣者。

也在同一时间,武松从京城返回到了阳谷县。

他回来就听到了“信儿”,去哥哥家后又没见嫂子潘金莲,打听邻居也不知道,便信了十分,以为被西门庆藏了起来,便去找西门庆算帐。恰巧那天西门庆在狮子楼找了个歌妓喝闷酒,被武松一质问,本来就憋屈的他气得摔案而起,武松也正在气头上,以为他要功手,职业习惯一刀就挥了过去,可这一刀竞误将那个歌妓的头砍飞到窗外。西门庆大怒,也来了脾气,但武功不及,被一脚踢到了楼下,正好跌在那女歌妓血淋淋的人头上(孔某就在现场,)。不明真相的百姓吓得四散而逃,加上之前的谣言,再加上孔某再如法炮制,也就坐实了武松杀嫂,斗杀西门庆的事实,一时间,整个阳谷县便开了锅。不过,实际上有幸的是,因六扇门及时赶到,西门庆只摔断了一条腿,武松被罢官斩监候,等待秋后问斩。

孔某的目的终于达到了,兴灾乐祸的起程回老家去了。

到了家后,令他吃惊的是,他家的破房子没了,在原地竞突起了一座崭新的大宅子,一打听,羞愧得失声痛哭。

原来,武大郎没借给他钱是怕他胡整,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在调任前后就派人去孔某老家给他盖了一座新房,并把给他的钱留给了他母亲。

孔某这个悔啊!悔得无地自容,晚上就急火攻心,不治而亡。临死前,给武大郎写了一封信交由母亲,可他母亲没过几天也去世了,书信交给了一位邻居,由于书信上没有地址,那位邻居就交给了当地衙门(现今镇政府)。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话说西门庆断腿后,知道武松难逃一死,忙派手下快马加鞭去湖南求救。武大郎接到信后,夫妻俩率随从星夜赶往阳谷县,路上一刻也不敢耽搁。

到了阳谷县,潘金莲亲自和县令述说了事情的前后经过。武大郎从中运作,西门庆官复原职,武松赔偿歌妓后改判误杀,充军发配。一切办妥后,夫妻俩返回云南,顺道回老家时知道孔某和他母亲先后离世,巧合的是到府衙吃饭时,因主薄得知武大郎和孔某是至交,就把信给了他。

后来,一切水落石出。

二年后,西门庆病故。

武大郎夫妇再没回阳谷县,俩人恩爱有加,还生养了四个儿子。

武松在牢营遇到施恩后,就发生了一系列命案,最后当了行者到二龙山与鲁智深落草,又上了梁山。招安南征后,他不受朝廷封赏,到了湖南,还俗在武大郎手下谋了份差事,善终。

施耐庵写武松时,把听到的谣言写了进去,又杜撰了一些章节。

后来的后来,《水浒》就出版了,但那时,武氏兄弟都死了几十年了。

潘金莲也就成了天下第一淫妇,一直到今天也是。

但很多读者都心疼潘金莲,就算他毒死了武大郎。

好在兰陵.笑笑生遵从大家所愿,重新写了一部《金瓶梅》,把潘金莲从《水浒》里救了出来……。

武松回来后会怎样对待她呢?

金鳞觉得这个问题很有意思,因为潘金莲出轨之后,毒杀武大郎一个最坏的一个选择,她并非非死不可!热恋中的潘金莲和西门庆脑子被驴踢了,完全是受了王婆蛊惑才下的手,而王婆所贪图的只是西门庆十几两银子的棺材本,王婆该死!

当时的社会环境

首先,让我们结合《水浒传》和《金瓶梅》的内容,来看一下在当时的社会环境下,女人出轨之后,男人会做什么选择?

- 作为丈夫的武大郎,选择捉奸,但他捉奸的目的,应该仅仅是阻止潘金莲以后继续出轨,因为他也没有能力报复。

- 《水浒传》中宋江的小妾阎婆惜,出轨张文远之后,宋江也没怎么着她,只是不再上门,让阎婆惜守空房而已。要知道宋江在当地可是黑白两道的大哥,他没有选择杀人。只是被阎婆惜用密信威胁之后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 《水浒传》中玉麒麟卢俊义的老婆贾氏出轨管家李固,卢俊义后来是把李和老婆都给剐了,但那是因为李固和贾氏密谋了他的家产,还把他骗到牢里,置他于死地。如果贾氏只是出轨,卢俊义未必会下死手。

-《金瓶梅》中,潘金莲出轨小厮,孙雪娥出轨来旺,西门庆这个千古第一淫人,也不过是把潘金莲和孙雪娥痛打一顿而已,并没有要两人性命;

综上,结合当时的社会环境,女人出轨,并非死路一条。毕竟杀人是一件成本巨大的事情,不是万不得已,谁也不会选择去杀人。不过一旦选择了杀人,别人也就有了杀你的理由。千百年来,杀人偿命是一条最基本的公认的社会法则。

武松的人物性格

武松,在《水浒传》和《金瓶梅》中,是作为一个死神存在的。刚一出场,就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只猛虎,象征意义十分明显,后来他又接连杀了潘金莲,西门庆,蒋门神,张督监等。

但是,武松并非滥杀之人,作为任期不长的县刑警队大队长,他对当时的司法程序很了解,而且当时已经是公务员的他,深的知县信任,是可以过安稳日子的。即便武松知道哥哥被谋害之后,也是先想法设法的寻找证据,然后到县衙去告状,只是在状告无门的情况,才选择亲自动手杀人。

所以,潘金莲如果不毒死武大郎,武松没有理由杀她。

最大可能性

如果潘金莲听了武大郎的话,悉心把武大郎的病治好,她可能的选择是什么呢?

- 按照武大郎的说的,给他治好病,大家都不声张,她和西门庆继续偷情,武大郎装不知道,大家继续不清不楚的过日子。

- 跟武大郎沟通谈判,让武大郎给他一直休书,让西门庆给武大一些钱财补偿,大家一拍两散。在《金瓶梅》中,潘金莲和吴月娘吵架的时候,多次撒泼说让西门庆给他一直休书,所以这种选择是可以操作的。

那么对于武松来说,出差回来,听说哥哥被人打了一顿,嫂子还出轨了,会怎么样呢? 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武二哥当然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在他出门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嫂子潘金莲的人品,也对她有所提防。我认为他找西门庆寻一场是非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但是对于嫂子,他可以让哥哥给她一纸休书,任其嫁人,不过武大郎舍不得倒是有可能!

另一种可能

对于潘金莲这个人物,在《水浒传》中,在没有毒杀武大郎之前,还是很让人同情的,她被爹妈卖了两次,又被张大户给了武大郎,貌美如花的她难免心里失衡,对武松这个小叔子心生爱慕也确实情有可原。我们看到过很多同人作品,包括影视剧,都写她和武松之间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这也代表了相当一部分人的想法。

在《金瓶梅》中,除了又武松和武大郎这对兄弟之外,还有另外一对兄弟,是韩道国和韩二。韩道国是西门庆手下的职业经理,帮西门庆做买卖,韩道国的老婆王六和韩二有染,后来又成为西门庆的情人。在小说中,韩道国死后,王六就跟了韩道国的兄弟韩二。

话说如果武松回来之后,如果潘金莲能够洗心革面,一心一意和武大郎,武松,迎儿一家安心过日子,等武大没了之后,两个人是有可能在一起的,相比武松和潘金莲的旺盛的生命力,武大郎肯定活不过弟弟的,但这样的武松就不是我们心目中,那个逼上梁山顶天立地的武松了,而是一个普普通通过日子的武松。

武大郎死于哪天?

武大郎死于公元1424年农历四月初三,是被潘金莲下毒害死的。武大郎是名著《水浒传》中的人物,他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称他为武大郎。武大郎从小父母双亡,他以卖炊饼为业,含辛茹苦将兄弟武松抚养成人,后娶了潘金莲为妻。潘金莲经王婆介绍与西门庆私会,最后与西门庆密谋害死了武大郎。

武大郎心地善良,踏实勤劳,疼爱兄弟,为人质朴,具备中国农民具备一些基本优点,但是缺陷也很明显,性格有一些懦弱。他身无长技傍身,只能老老实实地卖炊饼度日,家境贫寒。

在武大郎病重之时,谁料潘金莲在大郎的药里加了毒药,最后将大郎毒死了。事后武松回来听闻哥哥死讯,最终查明了真相将潘金莲与西门庆手刃刀下。

潘金莲,堪称妖艳、狠毒的典型。在中国道德观念中,很少有人同情她的遭遇,这就是潘金莲。兰陵笑笑生,对潘金莲的描写更是浓墨重彩。至后,极度演绎而活在戏剧舞台文学作品中,成为茶余饭后的坏女人样板。

小白菜和杨乃武真的有奸情吗?

“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可谓家喻户晓,戏曲小说往往对二人案发前的关系大做文章,使这桩轰动朝野的冤案蒙上一层香艳色彩。

在真实历史中,“杨白案”没有那么多风花雪月,有的只是乱世中的无奈及人性的复杂!

贫贱夫妻

小白菜本名毕秀姑,因嫁豆腐店伙计葛品连为妻,故文献中皆称为“葛毕氏”。

“小白菜”的绰号,则是案发后好事者取的。

毕秀姑父亲早逝,母亲王氏改嫁余杭县粮差喻敬天为妻。年仅八岁的秀姑也来到继父家中生活。

喻敬天的邻居名叫沈体仁,以务农为业。两家情况相同,沈体仁之妻喻氏也是丧夫后改嫁而来,并带来一个儿子葛品连。

葛品连在县城豆腐店做帮工伙计,比秀姑大十一岁。两家比邻而居,关系十分融洽,喻氏与王氏一商量,便将十一岁的秀姑聘给葛品连为妻,只待秀姑长大,便为二人完婚。

同治十年,秀姑年满十六岁,两家请余杭县秀才杨乃武帮忙择定合婚日期,并于同治十一年三月初四正式成婚。

毕秀姑与葛品连成婚后,最现实的问题出现了:小夫妻没房子住,只能和父母挤在一起。

沈体仁与杨乃武相熟,知道他家在澄清巷口有三间两层楼房,除自家居住外,还有一间空屋。于是找杨乃武商量,以每月八百文的价格将空房租给儿子儿媳居住,杨乃武欣然同意。

小两口很快搬进杨家空房,从此与杨乃武住在同一屋檐下。

杨乃武颇有家资,平日教书为业,偶尔帮人写状打官司,故也有人称他为“杨讼师”。

葛品连夫妻搬来时,杨乃武已三十七岁,他的发妻吴氏早已亡故,续弦为当地财主詹氏的长女。杨詹二氏的结合,是富人与富人的联姻,同毕秀姑和葛品连的婚姻形成鲜明对比。

富人间的婚姻,意味着财富地位的增长;穷人间的婚姻,则伴随着更大的生存压力。

为了生计,葛品连只有更卖力的干活。他每天早出晚归,有时干脆睡在店里不回家。

秀姑性独守在家,为排解孤独,常到杨家串门,找杨乃武的姐姐杨菊贞和詹氏聊天,杨家也常留她吃饭。

秀姑渴望读书写字,杨乃武得知后,便亲自教她认字背诗,二人来往愈发频繁。

戏曲小说中常描述小白菜与杨乃武有暧昧关系。但结合史实,就会发现此说的无稽之处:

一个有功名的财主,怎会对豆腐店伙计的老婆感兴趣!

杨乃武此秀姑年长二十多岁,又曾为她择定婚期,二人的关系更像是长者对晚辈的喜爱和照顾。

羊吃白菜

同治十一年九月初八,詹氏难产而死。杨菊贞早已出嫁,只偶尔在娘家居住,丧妻的杨乃武经常一人在家。

秀姑不知避嫌,依旧过来串门。杨乃武也不以为意,仍教她写字读书。

葛品连发觉妻子常往杨家跑,不禁疑心大起。为了捉奸,他故意从店里跑回家,躲在杨家门外偷听。但除了二人的读书声外,并无轻薄调情之语。

葛品连并未因此消除顾虑,杨乃武有钱有势,有几个女人不爱呢?

他将自己的担忧告诉母亲,喻氏很吃惊。她知儿子每天都去上工,于是悄悄来看望儿媳,却发现秀姑正与杨乃武同桌吃饭。喻氏愤怒了,回家后便不断向邻居们咒骂秀姑与杨乃武是“奸夫淫妇”,为自己的儿子鸣不平!

男女的桃色新闻,是人们最佳的谈资。

经喻氏的宣扬,“羊吃白菜”的流言很快传遍各处。杨乃武感到事情不妙,但不知如何辩解。

葛品连想搬离杨家,但实在找不到便宜房子,只得将满腔愤恨化为拳脚,把妻子打得哀嚎不已。

咒骂和殴打不断发生,人们更加认定“羊”真的吃了“白菜”!

杨乃武为摆脱流言,于十一月初三征得岳母同意,迎娶詹氏的胞妹詹彩凤为妻。并找到葛品连,要求将房租提高至每月一千文!

葛品连怒不可遏,当即带妻子搬离,来到秀姑的表叔王心培家租住。

王心培是喻敬天的表弟,他隔壁有一闲置空房,便以便宜的价格租给葛品连,同时暗中观察秀姑举动,要验证“羊吃白菜”是否属实!

王心培观察多日,发现葛品连上工后,秀姑关门闭户,从不外出,杨乃武也从未前来,心中便有了分晓。

他劝说葛品连放下疑虑,好好跟秀姑过日子。但夫妻间的猜忌一旦出现,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打消的!

葛品连依旧认为秀姑对自己不忠,常借故打骂。同治十二年八月二十四,葛品连又借故将妻子打得半死。

秀姑嚎哭不止,寻剪刀剪掉头发,发誓要出家为尼。王心培劝不住,只得请来双方父母,这才平息了争闹。

葛品连与秀姑矛盾愈演愈烈之时,杨乃武在乡试中考取了举人。他是当年乡试中余杭县唯一中举的生员,引来无数人羡慕的同时,“羊吃白菜”的旧事,再次成为大众谈资。

杨乃武中举后,岳父詹老爷病故了。由于没有儿子,丧葬事务便由女婿杨乃武主持操办。

十月初三,丧葬事务结束,杨乃武主持除灵。詹氏宗族决定把族侄詹善政过继给詹老爷为嗣,继承其家业,并定于十月初五举行过继礼。

杨乃武住在詹家,待过继礼结束后才返回家中。他没有想到,厄运已悄悄降临了!

流火之症

十月初七,葛品连早起准备上工,却感到身上忽冷忽热,疲倦不堪。秀姑劝他请假休息,但葛品连怕请假扣工钱,只得硬挺着进城工作。

初九早晨,葛品连仍撑着病体上工,但病势愈发沉重。他再也撑不住,只得请假回家。

在途中,他哆嗦不止,屡次呕吐,被吃早茶的继父沈体仁看到。葛品连曾患“流火症”,沈体仁见他这副模样,便知是旧疾复发,没有搭理。

葛品连步履艰难回到家中,秀姑忙将他扶到床上歇息。他对妻子说:“我身子过于虚弱,故此流火症复发。你去买东洋参和桂圆,煮汤让我补补元气。”

秀姑闻言,便拿出积攒的一千文钱,请继父喻敬天买来东洋参和桂圆,并煮成汤药喂丈夫服下,请来母亲王氏帮忙照料。

王氏见女婿依旧卧床发抖,病情并未好转,心里便不耐烦,安慰一番后便离去了。

傍晚时分,葛品连突然口吐白沫,两手在胸口乱抓,秀姑吓得高声叫喊。王心培得知后,忙把葛品连母亲喻氏和秀姑母亲王氏请来。

两个老太太来到后,葛品连已无法说话,大家忙跑去请郎中。

郎中诊断为痧症,按照治痧症的办法灌药,却毫无效果。喻敬天又跑到城外另请郎中,依旧无济于事。葛品连挣扎一夜,终于气绝身亡。

“流火症”在西医称为“急性淋巴管炎”,是由溶血性链球菌感染导致的疾病,症状为畏寒,发热及呕吐,且容易复发。

中医认为“流火症”属热病,治疗方法应以清热解毒为主。但葛品连认为自己身体虚弱才导致旧病复发,令妻子买来药性温热的东洋参和桂圆煎煮服用,最终导致悲剧发生。

与疾病相比,更可怕的是人性中的猜忌和自以为是。

葛品连死后,众人痛哭一场。喻氏为儿子擦洗后,换上干净衣服,准备停灵两日后便下葬。

第二天,葛品连的干妈许氏赶来吊丧。此时尸体已停放一日,口鼻中流出少量淡血水。许氏见了,悄对瑜氏说:“品连死状怪异,恐不是病死!”

瑜氏查看一番,见尸体面部发青,十分狰狞。想起儿子死前双手乱抓,口吐白沫,与传说中的砒霜中毒十分相似。

她想到戏文中潘金莲毒杀武大郎的乔段,不禁怀疑是“素行不端”的秀姑毒害亲夫,而那天杀的“西门庆”,定是杨乃武无疑!

灵堂之上,瑜氏反复盘问秀姑,秀姑只回说丈夫是因病致死,请婆婆不要冤枉好人!

喻氏对儿媳早已不满,她越想越可疑,干脆请人写下状词,先说秀姑平日行为不端,继而说葛品连突然暴毙,死状可疑,望官府前来验尸。若果系中毒而亡,便请严惩凶手,为死者申冤!

构陷良善

十月十二日,喻氏到县衙递了状纸。余杭知县刘锡彤接状后,与自己的私人医生陈竹山谈起此事。

陈竹山对“羊吃白菜”的传闻深信不疑。他大谈杨乃武与毕秀姑的“风流韵事”,并断定葛品连之死定与二人有关。

杨乃武常教人打官司,又自命清高,不把余杭官吏放眼内,刘锡彤早就对他有意见了。他准了状,很快带领仵作和衙役来葛家验尸。

仵作沈详用银针刺探尸身咽喉,银针呈青黑色,的确符合中毒痕迹。但其余特征又无法与《钦定洗冤集录》中记载的中毒特征吻合。

协助验尸的门丁沈彩泉坚持认为葛品连是被人用砒霜毒死。二人争执不休,却把银针验毒最重要的步骤忽略了。

原来,试毒银针呈青黑色,尚不能断定为中毒。只有用皂角水反复擦洗而黑色不褪,方可确定是中毒身死。这是验尸人员必备常识,但沈详和丁彩泉楞是忘了。

刘锡彤在明知检验流程有纰漏的情况下,将葛品连定为中毒而亡,调查凶手的工作随即展开。

毕秀姑被押回县衙严审,刘锡彤不断质问她为何毒杀丈夫。秀姑鸣冤不止,坚称葛品连乃病亡,并无毒害之事。

刘锡彤转而询问秀姑与杨乃武是否有奸,秀姑当即否认。

刘锡彤大怒,下令对秀姑用“拶指之刑”。秀姑十指很快被拶得血肉模糊,依旧坚称自己与杨乃武是清白的。

刘锡彤令衙役剥去秀姑上衣,用开水浇后背,又用烧红的铁丝刺穿其乳。从下午到半夜,秀姑屡次昏倒,又被冷水泼醒。她终于屈服,刘锡彤取来准备好的供词。

供词如此说:

毕秀姑租住杨家时,杨乃武多次调戏,二人遂发生奸情。搬离杨家后,仍暗中保持来往,终被葛品连发觉。

葛品连于八月二十四日痛打毕秀姑,杨乃武得知后,悄悄来找秀姑,承诺娶她为妻,并商议除掉葛品连。

十月初五傍晚,杨乃武将一包砒霜末交给秀姑,嘱咐她寻机下手。初九上午,葛品连生病返家,要求买东洋参和桂圆煎汤服用。毕秀姑趁煎药时将砒霜倒入汤中,葛品连饮用后便毒发身亡。

遍体鳞伤的秀姑不敢反驳,乖乖在供词上画了押。

冤深似海

刘锡彤命衙役趁夜强闯杨家,将杨乃武拿到县衙,随后取来秀姑口供,令他认罪。杨乃武大声抗辩,称十月初五自己根本不在余杭城内,而是在南乡的岳母家参加过继礼。

他越说越气愤,后来竟指责刘锡彤私闯民宅,强拘举人。杨乃武有举人功名,县衙不敢用刑,只得将他羁押在牢内。

次日,刘锡彤将请求革除杨乃武功名的信函向上级呈报,只等朝廷批准,便不愁他不招。

詹彩凤见丈夫半夜被衙役抓走,忙派人到前去探听。掌握情况后,她赶回娘家,请求参加过继礼的亲朋们为丈夫洗刷冤屈。

众亲友向县衙呈递联名书,证明杨乃武初五在南乡做客,不可能将砒霜交给毕秀姑,并要求严惩胡攀乱咬之人。

刘锡彤安排二人对质,秀姑惧怕酷刑,只得坚称供状属实,杨乃武则指着她破口大骂。

刘锡彤怒斥众人作假证,众亲友不禁恐惧,只得各自散去。

秀姑的邻舍及亲人虽察觉供词与事实不符,但都不愿惹麻烦,纷纷选择沉默。喻氏本就痛恨儿媳,更不愿对供词做出辩驳。

毕秀姑就这样被大家抛弃,这正是贫民的悲哀。

由于革除功名的回批未到,杨乃武又不肯认罪,刘锡彤只得将二人及相关卷宗押送杭州二审。亲朋的证词则被他扣压,尸格及卷宗也被严密修改,在逻辑上毫无破绽。

他还致书杭州知府陈鲁,称自己的审理很是公正,杨乃武自持身份,才百般抵赖。

陈鲁是行伍出身,为人蛮横,他等到革除杨乃武功名的回批到达后,才将二人提到大堂审问。

杨乃武不认罪,陈鲁先后采用跪钉,杖笞,夹棍等酷刑。杨乃武崩溃,承认通奸谋杀之罪。

陈鲁不断追问砒霜来源,杨乃武害怕再被毒打,猛记起仓前镇有家“钱记药堂”,便乱供道:“我于十月初三在仓前镇“钱记药堂”以四十文钱购买砒霜,对老板谎称是毒老鼠用。并在初五傍晚将砒霜交给葛毕氏。”

陈鲁又问药堂老板名字,杨乃武信口胡诌道:“老板叫钱宝生!”

陈鲁传书刘锡彤,命他传讯钱宝生。岂料“钱记药堂”的老板根本不叫钱宝生,而是叫钱坦。官差不管三七二十一,硬将他带到县衙。

钱坦辩解道:“小人钱坦,是仓前镇药店掌柜。本店从不经营砒霜等毒药,定是杨乃武胡乱攀污!”

刘锡彤听罢大惊,如果钱坦不肯配合,案子恐会反转。自己断错案子,红顶子恐怕不保!于是他劝说钱坦承认自己就是钱宝生,在十月初三出售过砒霜给杨乃武,并保证官府不会追究责任。

钱坦不愿答应,陈竹山威胁道:“杨乃武已招供,你不愿作证,便有共犯嫌疑。不如承认此事,太爷定保你无事!”钱坦害怕,只得按刘锡彤的意思提供了假证词。

刘锡彤将假证词上报杭州府,陈鲁也懒得传唤钱宝生来杭州对质。同治十二年十一月初六,陈鲁做出判决:

葛毕氏勾结奸夫杨乃武,以砒霜毒杀亲夫葛品连,按律处凌迟之刑,杨乃武叛斩立决,钱宝生能及时提供破案关键证词,免罪毋问!

鸣冤京控

《大清律》规定,死刑犯需经知县初审,知府二审,按察使三审,再由总督或巡抚四审,最后报刑部备案,刑部批复后才能行刑。

由于这套制度的存在,陈鲁的判决未能立即执行,杨乃武和毕秀姑继续押往浙江按察司等待三审。

杨乃武家人也动用财力和人脉四处为其喊冤。杨乃武入狱不久,詹彩凤和杨菊贞四处请人打探,并到仓前镇拜访钱坦的母亲及药堂伙计,得知刘锡彤逼迫做假证的事。

她请求钱坦出面作证,为弟弟洗脱冤屈,但钱坦怎敢得罪刘锡彤。为避免麻烦,他干脆出了远门。

无奈的杨菊贞找到葛品连的母亲喻氏,希望她能到官府诉说实情,也遭到拒绝。

当时的律法规定,妇女不得到衙门递状。詹彩凤便拜托弟弟詹善政不断到余杭县和杭州府鸣冤,却都被一一驳回。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一时舆论哗然。

浙江按察使蒯贺荪也觉此案不符常理,但杨乃武和毕秀姑早对官府失望,上堂后便照前供述。蒯贺荪又请来刘锡彤和陈鲁询问审询经过,欲与二人一起推敲疑点。

刘锡彤和陈鲁拍胸口保证,此案绝无冤枉。蒯贺荪只好打消疑虑,将案子上报浙江巡抚杨昌浚。

杨昌浚审讯杨乃武和毕秀姑,二人仍是依样画供。此时由于杨家的多次上告,民间舆论峰起,街谈巷议都在讨论杨乃武的案子。

《申报》开设专栏,对该案进行专门报道。由于杨乃武曾是举人,案子也受到士绅阶层的密切关注。

迫于压力,杨昌浚不敢轻易结案。他会同按察使衙门,藩台衙门进行会审,借此表示自己慎刑公正的态度。

杨乃武与毕秀姑已成惊弓之鸟,还不等问就连忙认罪。于是在同治十二年十二月,三司宣布四审结案,依原判上报朝廷。只待刑部批文一到,“奸夫淫妇”便能执行死刑。

杨菊贞买通狱卒,见到了伤痕累累的杨乃武,极力劝说他不要放弃希望。杨乃武得知家人一直为他奔走,重新燃起生机。他在狱中写下诉冤状纸,详细描述被屈打成招的过程。

为自证清白,又捏造了两个细节:

刘锡彤之子刘子翰曾向自己敲诈不成,故此才被官府冤枉;

毕秀姑的奸夫不是自己,而是县衙书办何春芳。这当然带有很明显的报复心理,也在此后平添不少波折。

杨菊贞对官府已丧失信心,她决定到北京告御状。由于丈夫早已过世,詹家便派两名长工护送她上京。

同治十三年四月,杨昌浚的奏报送达京城,刑部请示同治帝。同治帝命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法司)议决处置。

三法司议决之际,杨菊贞也到达京城,并向督察院投递了诉冤状。督察院以“越诉”之罪,将杨菊贞等人递解原籍,并责令其不准再越级上告。同时又令浙江巡抚复审此案,以平息物议。

杨昌浚接到命令后很是不屑,便将案子批回给杭州府陈鲁审理。

陈鲁无奈,他自然是不相信杨家和詹家的,于是传来毕秀姑亲属询问,大家都不愿沾惹是非,仍旧按照此前的结论供述一番,重审就这样结束了。

经《申报》的报道,此案举国皆知。江南士族皆斥责官府无能,为杨乃武鸣不平。

“红顶商人”胡雪岩听说此案后,专门资助杨家,鼓励他们再次京控。

同治十三年九月,彩詹凤带娘家的帮工姚士法再次来到京城。他们不敢再朝督察院递状,京城的浙江籍官僚十分同情詹彩凤,便指点她将状递交到步军统领衙门。

杨家两次京控的事轰动京城,《申报》专门刊登了杨乃武的诉冤状。

军机大臣翁同龢迅速将此事上奏慈禧太后和同治帝。慈禧颇为震惊,于是同治帝下旨,推翻原判,着浙江巡抚督同各官重审,务要水落石出。

杨昌浚知道舆论已对原审官颇多非议,只得找来与本案丝毫无涉的湖州知府锡光率领绍兴知府,富阳知县,黄岩知县负责审理,并交待一定要细心盘问,万万不可动刑。

暗无天日

同治十三年十一月初二,锡光会同众官,重新提审杨乃武与毕秀姑。杨乃武当堂翻供,说此前供词是严刑拷打的结果。毕秀姑见状,也大呼冤枉,并将前供全部推翻。

锡光等人不愿得罪原审官,于是采取拖延战术,如此一来,就到了光绪元年四月。

人们得知杨乃武和毕秀姑翻供的消息,却迟迟没看到重审结果,对官员们的无能更加愤怒。锡光等人借坡下驴,纷纷递交了辞呈。

刑部给事中王书瑞将民间舆论上奏,请朝廷亲派大员审理杨乃武案。慈禧太后下旨,命浙江学政胡瑞澜全权提审此案,并要求巡抚杨昌浚证案件人犯安全,若出现人犯死亡的情况,便唯其是问。

胡瑞澜从未审过案子,他上奏朝廷,请求挑选精通刑律的官员协助自己。

慈禧准奏,令宁波知府边保城,嘉兴知县罗子森,候补知县顾德恒和龚心潼参与审讯。

胡瑞澜会齐众人,展开第二次重审。但他们却不从案件源头抓起,反而是将杨乃武的诉冤状作为主要审讯方向。

杨乃武因说不清刘子翰敲诈自己多少钱而受到审官的怀疑,而他揭发县衙书办何春芳与毕秀姑有奸的事也被秀姑否认。

在不断追问下,杨乃武前后矛盾,更加显得可疑。胡瑞澜大怒,下令对二人动大刑,直接将杨乃武双腿打断,毕秀姑也被夹断了四根手指。

在受尽折磨后,秀姑诬供杨乃武与她通奸杀人,杨乃武则奸臣一切都是毕秀姑指使。曾经同桌读书的二人,此时已势同水火。

胡瑞澜更加认定二人有罪,他发挥自己的特长,将前后证词精心修饰,编造了天衣无缝的作案过程,然后上奏朝廷,请求维持原判。

这一结果,令关注此案的人们失望至极。户科给事中边宝泉上奏指出重审结果导致民情愤慨,朝廷威信尽失。胡瑞澜从未经办过刑狱,定是与杨昌浚等官官相护,请朝廷将涉案众人交刑部重审。

边宝泉的奏折引来了各地督抚大员的不满,其中以四川总督丁宝桢态度最为强烈。

他直接上奏:此案既经督抚审问,便绝无冤抑。朝廷若为此翻来覆去,恐令地方官员寒心。

慈禧太后不愿得罪各地督抚,但又惧怕舆论威力,只得作出折中决定:

督抚所结之案,向无再令刑部重审之先列。况杭州远离京师,若解众犯前来,有违仁爱之道。然朝廷亦不会坐视无辜受冤,着刑部细心推敲此案,然后交胡瑞澜重审以答。

刑部调集本案所有案卷详细推敲后,发现了疑点:

售卖砒霜给杨乃武的钱宝生,为何只在余杭县被传讯,此后再无到案记录?

杨昌浚的审讯记录中,购买砒霜的日期是十月初二,胡瑞澜的重审记录为何是初三?

杨乃武将砒霜交给葛毕氏,除二人自己招供外,为何没有其他证人?

就在刑部寻找卷宗疑点时,在京的十八名浙江籍官员联名向都察院递交呈词,揭露此案历次审讯皆存在严刑逼供,上下包庇的行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慈禧太后不得不重视了。光绪元年十二月十五日,慈禧下旨:

将所有涉案人员分批押到京城,沿途各地要派兵保护人犯安全。到京后交刑部详审,务令水落石出。

真相大白

刘锡彤和陈鲁得知案子要交刑部重审,感到十分恐慌。此时关键证人钱坦已被捕等待押解,二人便买通狱卒将他毒死。

胡瑞澜得知后,立马上奏说钱宝生已病死。刑部便命将其母亲妻子押解到京。

光绪二年三月,杨乃武等人在官兵严密保护下,分三批起解赴京。

人犯到达前,内阁学士兼刑部右侍郎翁同龢拜访了十八名联名官员,详细询问了消息来源,三法司众官也仔细阅读所有卷宗。

两个月后,所有人都达到京城,三法司开始重审。

公堂之上,杨乃武和毕秀姑如实诉说冤屈及官府逼供情况。

钱坦之母将余杭县逼迫儿子作伪证的事情和盘托出。

真相已浮出水面,刑部派人逮捕余杭知县刘锡彤及仵作沈详等人,火速押解到京。

在反复推问下,沈祥供出验尸时忘用皂荚水冲洗银针,尸格填写则是刘锡彤所定。

沈彩泉供出刘锡彤和陈竹山逼钱坦做伪证之事。刘锡彤百般狡辩,不肯认罪。

为弄清葛品连死因,刑部请旨,提其尸棺至京勘验。慈禧准奏,并专门交待:

尸棺由余杭装船入京,由专人看守,沿途各处加贴封条,以防奸人调换。

光绪二年十二月,葛品连尸棺运抵京城。期间,陈竹山因惊恐过甚,竟病死于狱中。

十二月初九,众审官偕五城兵马指挥在海会寺开棺,由刑部仵作荀义、连顺勘验尸骸,众犯皆环跪尸棺之侧。

因葛品连已成白骨,仵作采取烹骨之法详细检验,最终得出结论:葛品连实乃病亡,并非毒杀。

刘锡彤再不敢辩解,只承认自己初审荒疏,致使冤案发生。刑部奏请将刘锡彤革职,与众人收监等待判决。

光绪三年正月十六,朝廷下旨宣判:

杨乃武与葛毕氏虽无通奸,但不知避嫌,自启祸端,又陷害何春芳,杖一百释放,被革举人不予恢复;

葛毕氏不守妇道,与杨乃武同桌读经致招物议,杖八十释放;

沈喻氏杖一百,徒四年;王心培杖八十;

钱宝生及陈竹山已死勿论;

刘锡彤初审荒疏,致成冤案,发黑龙江效力赎罪;

沈祥杖八十,徒二年;沈彩泉杖一百,流二千里;

胡瑞澜,杨昌浚,陈鲁及以下三十余官员均撤职查办;

历时三年,波澜横生的冤案终于结束。此案将晚清统治阶级的腐朽及人性的复杂与矛盾展现无疑。

贫富差距,官民矛盾,公私对抗,爱恨交织,信任与猜忌,共同铸成了这出惊天奇案。

尾声

杨乃武和毕秀姑出狱时,皆成残废,杨乃武家业凋零,在亲友的帮助下勉强维持生活。毕秀姑无依无靠,只得出家为尼,获法名慧定。

杨乃武与小白菜的故事,很快被编成戏文,从此被不断上演,经久不衰,也让后世叹息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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